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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

將近20年前的電影,雖然我一直對它略有耳聞,也聽說了凱文史貝西在電影裡面精湛的演技,卻遲遲沒有一個完整的時間來一睹這部當代經典。

只能說,一切都是機緣巧合,在我們討論「為何中年男子會愛上年輕女孩」的議題的隔天,冥冥之中有天註定(好像用的不太恰當),我就找到了這部電影,而不知為何,當下的心情完全可以融入任何的劇情片。

「美國心玫瑰情」,講述的是一個失敗的中年男子(凱文史貝西飾),在家裡百般被妻小忽略,在職場上則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廢物大叔的意思),這個loser人生的大叔,卻因為一次參加女兒啦啦隊表演的時候,一眼愛上了女兒的同學,失意的大叔瞬間變成回到17歲的熱戀男孩,他開始懂得享受生活、注重外貌及健身,為的是吸引這個根本是他女兒年紀的美女,為的是找回生命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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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取材:網路)

如果沒有任何推薦的輔佐、獎項的加持跟凱文史貝西的演技保證,光聽上述描繪,可能讓人覺得就是一個痴漢大叔想吃嫩草的故事(事實上本來就是),故事本質上也許無法吸引什麼人的注意,主角的動機可能也迴響不了觀眾的共鳴,然而,當主人翁在電影開頭開門見山的預告著自己的死期、開場他女兒忿忿不平的希望自己的「色鬼老爸」被暗殺,觀眾其實就可以預期了這是一部可以反思的電影,它並不是暗指了簡單的「性」,更多的是無奈跟控訴。

話說,凱文史貝西的高強獨白功力原來是在此時就展現了,他在美劇「紙牌屋」中也是不斷地跟觀眾對話,並且說服觀眾加入他的世界觀。

看完電影之後,身為一個不專業的影評跟盲目的影迷,我當然也去找尋了不少關於「American Beauty」的評論,這部電影一面倒的獲得了支持。大多數的討論也都圍繞在壓抑、性等等的議題上,也有人說片名之所以叫做「American Beauty」是因為這是一種新品種的玫瑰,雖然很美但是卻改良成「無刺」的玫瑰,似乎暗示著電影裡每個人都刻意隱藏起自己的本性,並且只是極力地展現出自己美好的一面。一如劇中史貝西的太太、他熱愛的啦啦隊女孩、鄰居壓抑自己身為同性戀事實的父親等等的...而我也想經由這個「壓抑」來當成切入點,作為我討論這部電影的主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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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的是「誠實」。

這部電影裡面的主角,雖然過著痛苦或者是平凡無味的人生,但是他卻是劇中最「誠實」的角色,比起劇中每個人的自欺欺人,他很早便意識到自己的「無用」跟「失敗」,而這種自我意識,在遇到了一個年輕女孩而有所不同,他終於在享受到人生第二次的活力,努力的目標。當女兒帶同學來的時候,他也不斷地展現出自己的慾望。這樣是好的嗎?當然不是,可是比起他太太跟別的男人上床時一堆「追求成功」的理由,鄰居因為壓抑自己性傾向而虐待兒子的行為,難道這個「誠實」不是可貴的嗎?

當然,出軌不好、出櫃不糟。只是,在這個荒唐世代,到底是認清事實活在痛苦跟自貶中好?還是自欺欺人活在假象中好?(這時,腦袋中又不爭氣的浮現出駭客任務中「吞紅藥丸還是藍藥丸」的畫面...),劇中角色之所以引起我的共鳴,是因為他對人生誠實的態度,這項特質本該可貴,卻成了劇中的「loser」,而主角也拼命的掙扎著要逃脫這個失敗者的角色,儘管他的努力目標是如此的荒誕,但是這並不能否定他的努力。

我覺得,這是一種「荒謬的結果」跟「荒謬的理由」的差別。

「想要跟女兒的同學一親芳澤」是荒謬的結果,但不代表這結果之前的奮鬥不是奮鬥。

「欺騙自己,一昧的正向思考」是荒謬的理由,但這種理由的最終目標卻總是一般人所追求的,所以它不荒謬?

假使,電影中每個角色都像「凱文史貝西」的角色一樣誠實,這場美好生活的假象是否很早就被戳破?

又或者,每個人都是他那虛偽的老婆,是否每個人現在都在做著美夢?日子就能在無限的謊言中好好的過?

 

導演厲害的安排,還有片中一個類似「神經病」的角色,鄰居的兒子,他是一個局內的局外人,一個旁觀者。

他不帶感情地看待著這一切,最後成功逃離了壓抑的父親、並且親近了伊人。

也許這是我們最想要的,一個無後顧之憂的體制逃犯,帶著一把鈔票跟美人投奔自由。

故事結束時,凱文史貝西終於對生活所有釋懷,他回想起曾經努力的理由、曾經充滿愛的看著世界,想起那些他不敢直視的「美」,因為不知何時它們再也不能被擁有。

那一聲槍響,不知道把其他劇中的人打醒還是繼續活在夢中,

可以確定的是,凱文史貝西在劇中獲得了真正的解脫,這是他在電影中兩個小時奮鬥的收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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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演員凱文史貝西(Kevin Spacey)專題:撇開性醜聞,只談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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