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與無限的遊戲:從遊戲與變幻透視人生
Finite and Infinite Games A Vision of Life as Play and Possibility
作者:詹姆斯.卡斯
譯者:葉家興
出版社:大塊
出版日:2024/05/24
首次看到這本書的書名時,想必會認為它肯定是一本介紹「賽局理論」的書,我也曾閱讀過一本,但卻從來沒完整讀完,因為當從最簡單的「囚徒困境」演變到數學理論時,便失去了閱讀的興致。畢竟,一般人未必會想要專研理論模型,而這本《有限與無限的遊戲》卻不然,它確實讀起來像極了「無限賽局」,事實上,卻移除了數學的成分,更多的是對於世間各事的覺察,讀起來容易,卻仍需要細細咀嚼才能參透其中的哲理。
有限遊戲與無限的遊戲
《有限與無限的遊戲》一書的作者詹姆斯.卡斯帶領讀者由簡入繁,從「有限遊戲與無限遊戲」的基本區隔說起。所謂的有限遊戲,裡面的玩家們最終的目的是「取勝」,換句話說,當一方勝利時,遊戲便結束。像是一場足球賽、一盤棋,這些遊戲在一方取勝後即劃下句點。但足球員的生涯呢?只是為了一場球賽而生嗎?當然並非如此,因此,作者提到了「無限的遊戲」,何謂無限?無限的用意在於「延續遊戲」,因此,運動場上有賽季,而球員則不斷地追求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所以,作者如是說:無限的遊戲裡有許多有限的遊戲,而有限的遊戲中卻無法涵蓋無限的遊戲。
而一個運動員為何「偉大」?原因是他的成就已經超過了有限的範疇,他們追求「傳奇性的」成就,也就是超脫了有限的輸贏,在無限遊戲裡獲得永恆的頭銜。
有限的自由以及無限的不自由
雖然筆者用「球賽」比喻書中的「有限與無限」,但實際閱讀本書,你會發現作者透過此概念,傳達了:社會、文化、自然、性與個人成就等問題,其中,一個很有趣的概念便是:有限的遊戲是自由的,無限的遊戲卻是受限。為什麼呢?因為在有限遊戲的規則內,我們想要做什麼都可以,但無限的遊戲因為沒有邊界,反而要學會自主式的訂定規範。因此,當我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時,僅需要告訴自己是否有一個明確的輸贏,若是有限的遊戲,那此時所有的限制都是「自我受限」,這幾年,常常看見社群平台上不少人分享生活的不如意,而《有限與無限的遊戲》卻告訴讀者們,在職場上、生活中遇到的困難,可以試著思考什麼原因造成阻礙?我個人的解讀是,找到那個你想要的「勝利」,不息一切的去「得到它」,千萬別過度思考,讓不相關的其餘因素混淆了目標,畢竟,若今天我們要面對的是「輸贏」,那就以輸贏為目的去結束一場有限的競爭。
然而,這又回到了有限與無限的差異,為什麼我們需要「無限的遊戲」呢?
無限的遊戲,就是「永續」
商場上的競爭若只在乎輸贏,那最終市場很可能會被破壞、同事之間的關係若只為了衝突,那送走了對方,卻讓自己的工作量不堪負荷、若社會進步只想著環境的開發及利用,那對地球的破壞將不可逆的帶來「人類滅絕」的結局。因此,無限的遊戲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唯有無限,才能抹平邊界,讓遊戲與遊戲者繼續走下去。近年來,有越來越多的企業更在乎ESG永續經營、越來越多的人在倡導工作與生活的平衡,事實上,這些都是在告訴我們如何跳脫出有限的思維,讓生活、工作、環境能夠延續下去,但同樣地,若讀者錯估了「有限與無限」的差別,那ESG會成為虛假的目標、工作與生活的平衡,會變成一張張放在社群媒體上的美照,好像出了國、用了名牌精品就是「愛自己」,事實上,它卻成了表面上為了贏過他人、獲得聲量的有限遊戲。
結語:看懂人生的每場遊戲,以無限為目的的永恆修行
知名的作者、TED Talk演講者,賽門·西奈克受到本書的啟發,寫出了《無限賽局》。兩本書的核心觀念雷同,但《無限賽局》更著重在職場與企業,《有限與無限的遊戲》卻是每一個領域皆適用的普世哲學。而站在讀者的立場,我認為閱讀本書可以讓我們不斷地審視自己的每一項行動、每一個行為:是以有限為基礎還是無限為目標在進行,並且誠實的面對自己,即便有限的遊戲不可避免,仍然要跳脫邊界、踏進無限之中,讓遊戲延續,或換句作者的話說:打造屬於自己的一生志業,創造屬於自己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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