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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thing just like this”
其實不過是上上星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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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一直到了人生的30幾個年頭,才對這件事有了一點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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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閱讀書單

以下為本年度的閱讀書單,心得及書單持續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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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白手起家,經營成衣業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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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男孩遇到女孩,他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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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在這間好樂迪門口的公車候車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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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丁被打瞎一隻眼睛後,牠決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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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寫些什麼?

你拒絕的理直氣壯,好像本來就有什麼規劃,但實際上也漫無目的的躺了一會兒。

社會化讓我們say no時帶有罪惡,在獨處時愧疚。冷淡過後總是殷勤地問候,好像正彌補著什麼主動勾破的缺口。

但沒有什麼人真的在意什麼,在意的人都病倒了,徒留你奄奄一息的焦慮著。

什麼叫做自信?是在人群裡舉手發言、在台上揮霍想法還是單純的高高抬起頭?對我來說,也許,自信是不會意「自信」。

那是對眼前事物的專注,讓你忘記人的眼睛、耳語的聲音,讓心流貫徹整身,對自身行為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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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先生站在病床旁。

 

「你還年輕。」

It depends.

「已經做了決定?」

「是的...

「做了決定可是不能改變的。」

Ok, 我了........可以最後問個問題嗎?」

「你說吧。」

「我能留下什麼?」

「一個故事,你只能留下一個故事,而且不能是你一生的故事,它只能是一個事件、一本書、一個人或者是一部電影給你的啟發,你好好想想...

 

你有過這種感覺嗎?

千言萬語,卻被人告知只能用一事表白。

有?沒有?

你們想必是沒有,但我有。我向自己發過誓,一年只說一個故事。

 

我知道,你會說一年和一生,那是一輩子和365天的差別,一年精挑細選的故事跟一輩子相比,還算是「稀釋」了許多,但我告訴你,可不然。首先,如果你一生過著一塵不變的日子,那這一輩子的事也就是一天的事,如果你一年盡是吃喝玩樂,那你一年的事也是一輩子的事。

 

你肯定又要反駁:「哈哈哈!究我認識的你,八成一年如一日。」

 

我倒要把問題丟回去給你:沒錯,所以你看出難處了沒有?難是要怎麼把乏味的一年說的繪聲繪影,突破了這個口,一生中提煉出來的故事也就簡單許多。

 

從第一天起便期待最後一天。一年一個故事的我,生活有著非凡的意義。你要自己試試看嗎?我包準你發瘋,就像是跨年煙火的感動、曙光乍現的靈感,一年的第一天,腦中就寫出精采絕倫的曠世大作,那是你的新點子、新想法,尾隨在谷底失落後的絕地反彈,心靈彈射到最高點,即便失去了推力卻依循著慣性,你享受高空中短暫卻又真實的滯留,高海拔的稀薄跟清澈雲海之上的夜空。

 

但你忍著。

狂喜就成了狂悲。

 

無人能說的喜悅是雲霄之上的流星,眾神冷眼,世俗不見。沒人抬頭看著你焚燒的熱情許願,就像你的上升一樣,你的下墜有著同樣的速度,這世界上最殘忍的兩件事都讓你在年初碰上,一是成就無人共享、二是悲傷沒人在身旁。終於,地心引力的招喚跟空氣浮力達成了協議-終端速度。你的墜落雖沒減速,卻也不再加速,你閉上眼睛,祈禱著迎面撞上的地表,有什麼撲在上面緩衝。

 

張開雙眼,原來你掉在一張雙人床邊。

 

你迷迷糊糊的起身,看著令人頭暈目眩的粉紅色房間,四面牆上的壁紙是粉色的愛心加上幾近膚色的底色,你直覺認為床上躺著一個人,於是你戰戰兢兢又色瞇瞇的往床上一看,沒人。還不死心,你輕輕推開白色床單上的白色被單,發現一個其貌不揚捲曲身體的赤裸女人躺在上面飢渴的望妳瞧,這時你注意到潔白的被單裡頭的那面,是污垢和淤泥,像是記憶中某部恐怖電影的情節,這女人八成在哪個夜晚赤腳從墓園爬進被窩裡。

 

你倉皇逃出,這才發現腰部底下竟然只穿著一條單薄內褲。這當然不是個值得提的故事,但逃生的過程卻是你最想說的。你像是逃出魔掌的綿羊,卻氣喘吁吁的在一棵大石頭旁思考那女人也許也沒那麼差。

 

這才過了一年的將近一半。

 

坐在石頭上,數著繩上的結,對過去的一切都心有餘悸、對未來則心神不寧,徒留著當下你漠不關心。在這裡,你找到了一片天地。安安穩穩的行於這片天地之間,吃著地上長出來的水果、喝著天上流瀉下來的水源,你光著身體,害羞的同時卻也在你反映在地上的陰影中看見自己日漸茁壯的背影。影子就像是你的自我,在一些時候高大的像個巨人,在某些情況下,卻又縮的像個孩童。但它不會消失,安安穩穩地黏在你的腳底,它是你存在的依據,如果現在要你說個故事,你會說關於影子的事。它不精彩、不華麗,但你甘願說,也相信有人願意靜靜地聽,然後你摸著那條繩子上的結,竟然過了三分之二。

 

夜晚隨之降臨。

你的影子在拉長到一個極點時和黑夜融為一體。你知道它還安穩的存在,卻因為看不到而感到不安。你試著找尋傳說中妝點影子的妖精,卻不見它們的蹤影。終於,你的恐懼提起了勇氣,你故作鎮定的開始尋找夜裡沒睡的人蹤跡。哪裡有火把就往哪裡去,幾戶燈火通明的村民,笑臉盈盈拿著食物招待你的光臨,有人嘴上笑了,眼睛卻沒笑。有人眼睛嘴巴都笑了,心卻沒放在身上。更有些人因為你的孤單,衝著你來分享他的寂寞。起先,永夜是火把逼不出的寒,後來,在與村民互動之後,你的臉皮終於磨出厚厚的繭,風吹不進去,靈魂卻也滲透不出來。

 

步出玄關的你,不死心的回頭看看,是否有哪個面無表情又安靜的人心卻向著你。

 

有時候,當一件意外發生,你會聳聳肩,故作蕭傻道:「人生本來就會給你驚喜。」可當每年都面對一樣的「驚喜」,你的志氣成了手腕上猶豫不決的刀尖、脖子上死意堅決的鎖鏈。

 

期待的煙火終究沒有劃破夜空,照亮你這一年的努力。慶祝的人在遠方打起了探照燈,卻照不到你的天地。一年的尾聲沒有情緒,一群人的狂歡有個好處,迷惘時只需要跟著人群一起做。一個人的摸索卻總在節慶當下無所適從。想好你的故事了嗎?五味雜成的嗎?一言難盡的嗎?轟轟烈烈的嗎?情色還是暴力?幽默帶著風趣?

 

一年裡精選的故事,最後卻成了一句簡單的祝福:你挑選了一個最接近當天的事情,那是一場球賽、一部電影、一本剛讀完書皮還留有手溫的書裡的劇情。你不打算談論你自己,那個深埋的隱喻就像這一年內所有思索故事如何寫成的時刻,沒有人真心的在意你說了什麼。

 

「你想好這個故事了嗎?」

「我想好了...

「說來聽聽吧!」

「這是一個關於一個人,一年只說一個故事的故事。」

「不好意思,就我所知,你每年都說著一樣的故事,持續了20幾年如今來到這裡,你並不能說這個不斷重複說著相同故事的故事,因為這是你一生的故事。」

「我知道...,請把同樣的故事屆時再說一次,只是這次加上一句:『我終於死了。』」

 

那天,滿堂錯愕的人,跟照片裡我得意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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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說的一個月吃一次的飯,拖了一年多。

 

是一群稱不上熟的朋友

好歹也活了20幾年,交際應酬多少吃過、朋友聚會也偶爾有過,是說說不出口的事總有隱情,吃不成的飯也一定有個原因。

 

是什麼呢?

 

暗自揣測,還不如眼神的交涉。幾年裡,也看懂了不少沒約成的局。太忙常是無懈可擊的藉口,但沒有藉口更讓人疲弱。事情常往心裡頭去,總認為摔碎的盤子是因為自己,是不是過去挨了誰的悶氣、拆了誰的台階,又破了誰的哏,是誰嫉妒心起又是誰看不起你。

 

但三省吾身之後,終於悟不出別的原因以後,你就開始看起了那些沒來的、來了沒笑的、笑而不答的、不苟言笑的,和如你一般試著炒熱氣氛帶動話題的。

 

終於,我們吃飯還是找了個原因,這一年多後的聚餐,總需要個原因。剛好,大家都有了工作、有了話題,倒是感情被輕描淡寫的帶過。「海闊天空」說得不錯:聽人講話,要聽對方沒說了些什麼。

你眼睜睜看著尷尬的眼神從你眼底溜過,在回家的路上卻不斷重播。

 

以前,你留了伏筆給下個聚會一盞機會,現在,你收了尾,吹熄了自己手上的微弱火焰。沒什麼關聯,但我總想起那個國中老友在同學會上讓人傷心欲絕的總結,他說:

 

「我找不到我來的原因了,大家好像來自不同世界。」

 

說完,他就草草的繳錢離開,留下我無比驚訝卻刻意不追的惆悵。

 

而今,你們開口說著趣事的同時,我看見了國中同學失望的臉,那正是我的臉。

我吞了這口氣、護著這台階、耐心捧著哏,我心甘情願,嫉妒著她的輕鬆發言,看不起自己如此卑微。你們口中的滑稽故事,肯定改編真人真事,因為身為這場飯的聽眾、自個一生的編劇兼導演,竟寫過一樣的劇本,排演過一樣荒誕的事件。

 

我們來自相同的世界,但卻站在這世界的兩個極點,你們嘲笑著冬天裡最北的人們不知道什麼是太陽,我來自北方卻也在黑暗裡跟著哈哈笑著。笑理想、笑現實、笑夜懂白天的明亮,白天卻不懂...總之,你懂這句歌詞,不多說了,說出來破哏。

 

拍了照片,說了再見。我不好意思承認我也擔心起圖片裡自己呆板的瀏海。

這一次,大家是不是很有默契的不說了下次何時見面?還是開心地忘了?無聊的要睡著了?

 

我急著走,卻看大家還坐著。我坐著,卻看大家準備起身走了。

人家說「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聊聊個一百多分鐘,卻也說了很多,可肢體卻跟不上嘴巴上的熱絡。

只有一件事,在我回家的路上越看越明白了,這事...在熱絡的話題中被悄悄地從某個人的嘴角流出...

 

嘿!這飯我也許看懂了,走在路上,我兩手一攤,水落石出讓我解鎖眉頭,但知道這事無從解救,不可避免的,我開始暗自難過。

 

下一頓飯是什麼時候?答案硬生生的刻寫在妳僵硬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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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夢.jpg

我很久沒喝咖啡了。

就算是中午以前,咖啡因含量不足以讓我夜晚難以入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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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大學時期的宿舍生活。

大學時,因為我們的學校地處比較偏僻,宿舍環境就是硬比別人高出一個檔次。當然,羊毛出在羊身上,因為是私立學校,學費、住宿費自然也比別人高出一截。我們的男宿是4人一間,運氣好的,或者其實該說是父母肯多花錢的,就能擁有2人一間的宿舍。我運氣好,不但大一就入住2人一間的宿舍,還剛好跟系上的「學霸」小銘住在同一房。我們念的是資工,許多需要寫語法的功課都是他替我搞定,其實我差點跟他做不成室友,因為他們家就在離學校車程30分鐘以內的地方,大可以通勤度日,省下四年下來為數可觀的住宿費。不過,就像我說的,運氣好嘛!小銘的父母希望男孩好歹要體驗一下外宿,自己洗衣做飯,打理生活諸如此類的生活。而你也知道,洗衣,宿舍有共用的洗衣機,更別提我們這種空房較多的2人宿舍,洗衣服根本不需要排隊等待,至於做飯,雖然附設廚房,但宿舍樓下就是一家小七,吃不慣的走遠一點,女宿樓下的則是全家,想換個口味或者看看妹,就去那裡。另外,宿舍附近到資工系館的路上,也有一家為了「這間學校」開的西餐館,價位大概200~300元不等,對學生來不算便宜,但一個學期下來我們也去吃了不下10次。我跟小銘大概就是維持在一種「互利共生」的關係下,他幾乎足不出戶,宿舍的電腦是頂配的桌機,我幫他跑腿買小七,他照料我的資工成績。

雖然,這並不完全像是我想像的宿舍生活,在這之前,一直以為室友會是個玩咖,天天帶妹回來開趴,然後我能從中撈到一點油水,挑一兩個喝醉的,上一壘二壘三壘。不過,久而久之好像也習慣了,面對從頭到尾看不懂的原文課本,我可能更需要小銘這樣的室友,雖然悶,但是總願意不厭其煩的教我功課,尤其是幾個段考週,常常是兩杯小七大杯拿鐵,徹夜未眠死背到隔天。別弄錯了,兩杯拿鐵可不是兩男兩杯, 而是我一個人嗑了兩杯。 本來就有喝咖啡習慣的我,尤其我這種一睡下去鬧鐘通常難以叫醒的人,在抱佛腳的時候一杯還是有一覺到天明的風險,通常我是開始讀一邊讀時一杯,快讀完,要準備死背跟死撐不睡到隔天時補上第二杯。至於我的室友小銘,他從來不必考前熬夜,他的作息正常,考試前甚至特別早睡,為了要睡飽迎戰,要不是我總扒著他要他惡補我的課業,他可能10點半就上床就寢了(平常他的睡覺時間在12點左右)。

也因為「定期」的晚睡,我發現了小銘的怪毛病:他會說夢話。

第一次聽他說夢話時,我正在背我的資工概論段考,著實被他的聲音嚇飛了半條命。

「你怎麼還在唸啊!」一個比小銘平時高八度的語調突然冒出,乍聽之下像個女人。

我還以為是耳機裡張學友現場演唱會的觀眾聲音,拿下一邊耳機仔細聽,除了電風扇嘎嘎嘎的轉動身,房間裡一片平靜,正當我要把耳機重新戴上繼續「聽海」時,又是一句似問句的答話:

「嘻嘻嘻嘻...念不懂嗎早點睡!」這回帶著一連串蟋蟀叫一般的笑聲。

突然之間我後頸一陣雞皮疙瘩,那個音調聽起來不像是男生宿舍裡該有的聲音,一陣不寒而慄,不過這回我聽出來了,聲音正是從小銘熟睡但是不安分的嘴巴裡傳來。

「靠杯啦!睡覺好好睡!」我往他的腦袋狠狠拍一巴掌,我以為他是睡不著故意裝神弄鬼,殊不知一拍,他驚嚇的眼睛立刻睜開,好像火警警報響了一樣驚覺的坐起。

「發...發生了什麼事?」他驚呼。

原來是說夢話啊,這下換我這一巴掌打下去不好意思了:「我以為你在靠背我!結果是說夢話!」

「我....我會說夢話喔?哈哈哈哈哈哈」就說小銘是好脾氣先生,要是我被這樣莫名叫醒,肯定惱羞成怒。但他只是覺得驚奇,事後他告訴我,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睡覺會說夢話,我問他,父母沒聽過他半夜說的話嗎?他說不知道,沒聽父母說過,因為自從國小後就沒和父母同房過,就算說了可能父母也沒聽著。

說也奇怪,我去過他家,他的舊房間和父母的房間正好門對門,距離近,隔音也不是特別好。有次在他房裡關起門來講了一堆情色的東西,已經壓低的音量還是被在另一間房裡的父母聽見,他爸媽很保守,最後還板著一張臉提醒我就算是年輕人也不該嘗試「3P」,從此我覺得他的父母是否會擔心我這個「損友」是他兒子的室友,好險又隔了幾天,他父母還是請我一起吃了個飯,位置就是那家上課路上的西餐館,不經意提起小銘在宿舍會說夢話的事情,他爸媽也很驚訝地搖頭說不知道。

「可能我會認床吧?外面的床睡得不習慣。」小銘最後自己下了這個結論,而也許就像他說的:認床。有時候我會刻意晚睡聽聽看小銘有沒有再用女人的聲音說夢話,後來發現每個我清醒的夜晚,他的「夢中分身」都會試著跟我聊天。我承認我也是人生過得無聊,每次聽他詞不達意的對答,都會被逗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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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幾個學期的學分,就是靠小銘的「cover」過關的。但大家都說的大學必修學分「愛情」,我們兩個人都是死當。雖然自認為還算能看,但個性閉俗,想要認識正妹難上加難,更何況我們這種念資工的,女人就像稀有動物一樣,僧多粥少的狀況下,變成粥有權利選擇給最優的「僧」給吃掉。我都如此,更別提小銘,他熱愛電腦的程度遠大於女人,即便他喜歡女生,卻也從來不積極去追求,我說你只要把你的好成績攤在太陽底下變成魅力,肯定有很多笨腦袋但是大胸部的笨妹子會主動貼來,他笑了,還笑得很猥瑣,卻也沒行動。倒是讓我撿了現成的便宜,在大二那年終於破處了。對方是班上長相還算普通卻很受歡迎的女生,瘦瘦的,但卻蠻有胸部,據說在班上也換了幾個男友,好哥們也變成了表兄弟。雖然還算有異性緣,但是成績不佳,重修的概論眼看就要三修,終於跟同樣修了第二次卻已胸有成足這次可以順利過關的我搭上了話。她問我秘訣,我逮著機會、賣足關子的把她「騙」進了房間,好險我前面哏鋪得夠深,我哪有什麼秘訣?還不是小銘寫給我的那一疊歷屆題型,她倒是不介意題型的來處,先在房裡給了我一個緊緊的擁抱,柔軟的胸部透過內衣在我乾癟的胸膛上壓到形變,「小弟弟」當然也就不爭氣的挺起頭來,我不知道這樣說起來是不是有些誇張,但當下我真感覺我的老二好像有了意識一樣的意圖掀開她膝上長度的短裙。

「啊!」她叫了一聲。

我也嚇一跳,雖然直覺我應該把骨盆遠離,好騰出個空間「擺放老二」,但這種史無前例的感覺太舒服,讓我違背意識的緊緊貼著她的下身。

「對...對不起!」我趕快像A片裡的痴漢一樣道歉。想不到她的驚呼變成尷尬的笑,然後變成大笑...她問我是不是沒有性經驗,我尷尬地點了點頭,臉熱得像個烤盤,她又笑著說她覺得處男很可愛,已經退了一步的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說出了只有在夢中才有可能聽見的內容:「好吧~要是這科真的因為你這本猜題大全過了,我不介意讓你上我當成謝禮喔~」說完,她拿著印好的題目轉身便甩門出去,轉身的同時裙子稍微飛了起來,露出了粉紅色的內褲,應該是粉紅色的吧?肯定是。尷尬低頭的小弟弟又因為幻想而起立。才三秒鐘不到的時間,她闔上的門又立刻打開,當我正以為她回心轉意的時候,小銘冒出的臉把白日夢給破滅。

「立雯找你喔?」他問。我哼哼一笑,「你別問。」我說。

我想這是我最關心考試成績的一次,甚至更勝我的學測成績公布。我記得那天下午我用FB敲立雯:成績如何?她先是已讀了五分鐘,在彷彿隔了一世紀的時間之後回答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房間有人嗎?我現在過去。

第一次的感覺很衝忙,雖然視覺滿滿,觸覺卻遠比打手槍差。我感覺自己在瞎忙,甚至很挫折的看著她的身體覺得自己正在「浪費食物」。扣掉一開始的亂摸亂吸,瞎忙了半個小時繳械,立雯意猶未盡的用手指在我垂下的「小頭」外圍繞著圈圈。「爽嗎?」她問。我點點頭...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她同樣的問題,卻覺得沒必要自取其辱而放棄,而她也似乎沒打算留下來聽我的心得,已經起身找起了自己的內褲,粉紅色的內褲,我起身從小銘的枕頭上將它拿到立雯的面前,她淺淺一笑,開始更衣。

「謝謝囉~」她說。

在她離開後的五分鐘,我才想到她是在謝我的講義,不是剛剛那場翻雲覆雨。

---

也許每個男人的第一次結束後都會覺得自己成了國王,認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他的選妃,我的這份自信終於在第一次的三個月後,一次淋浴間裡的打手槍裡被消耗殆盡。這段時間內,我的女人緣沒有變好,雖然帶著微笑地跟幾個陌生女孩打了招呼,但那也只是招呼,不會這麼一呼就讓她脫了褲子躺在床上。而立雯,當時已經說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希望我別去找她。心裡面的寂寞確實逼著我LINE了她幾次,那些假裝的噓寒問暖在我還在打字的當下可能就被識破了意圖,她也很有經驗的回了幾個意義不明的貼圖。帶著鬱悶的心情,回房裡剛好看到小銘正緊盯著電腦螢幕,研究新出來的iphone幾的規格。

「我們去酒吧如何?」我問。

「學校哪有酒吧?」他答。

「不知道,不然去夜店!去有妹的地方!!」我說,「我好像交女朋友啊!!」我大叫。

「你不是想交女朋友吧?你是想再跟立雯打一次砲吧?」他突然語出驚人,讓本來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我立刻跳坐了起來。

「你看到了?」我瞪大眼睛問。

「我猜到了...」他說。

「你那陣子考試前跟她往來那麼密切,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們交往了呢!不過想想她的前男友們,覺得你應該不是她的菜,後來想想,你可能跟她有交換條件吧~她看起來也不缺錢,不太可能會做性交易吧~」小銘像是自言自語的分析著我跟立雯的這場「交易」,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有不知名的驕傲:看吧!我靠自己的本領破處了吧!心裏想著。

「對啦!我們是做了啦...可是做完有一種空虛的感覺,因為就這麼一次...實在很不過癮。」我誠實以對,突然意識到什麼叫做「我應該不是她的菜」這句話帶著刺而皺眉。

「你不會想要試試看嗎?不要只看A片,而是體驗一下那是什麼感覺?」我接著問。

「哈哈哈...想啊!但是空想沒有用,不過說到實際體驗,你過來看看這個..」眼看他熟練地把本來科技論壇的視窗用幾個快捷鍵縮小,新的視窗也同樣是論壇,但不是科技的那種。

「我需要你來告訴我,這感覺是不是像『真的』。」他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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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跟小銘之間有個約法三章,那就是絕對不會在對方面前「自慰」,這聽起來很白癡,可卻是我們認為身為友好室友的必要條件。我們都有各自的需求,所以每當一個人想要好好的「放鬆」一下時,就會告訴對方他要自己來,另一個人就會順從的離開,等到指定的時間過後再回來,我跟立雯第一次的時候,就是我用了「自己來」的藉口,將小銘「請走」兩個小時做的。唯一一個時段是雖然兩個人都在房裡卻可以自由「放鬆」的,那就是其中一個人睡著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的睡眠都是一覺不醒的,而半夜男人總有想要「來上一發」的需求,跑去浴室太費時,還不如在自己的書桌前,剛好,他睡得早,我晚上尻,他起得早,他早起尻。但你也知道,小銘會說夢話,所以我晚上放鬆的時間還不如上大號時順便嚕一管的時間多。仔細想想,跟立雯第一次的晚上我確實忍不住點開了腦海中的VCR再溫習了一次,卻被小銘的夢話嚇到差點不舉,他那個睡夢中如女人的聲音在半夜突然開口說:

「嘻嘻嘻嘻...我躲在床下都有看到喔...」他說。

後來我隔天問他到底夢到了什麼,他聳聳肩,精準地猜:「可能夢到你半夜打手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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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對接下來要說的這段往事並不覺得驕傲,可它對我未來決定不喝咖啡有著深切的影響,更何況,年輕人,誰沒幹過蠢事?

小銘拿給我一顆橘子,我傻傻的看著橘子,又看看他,但只見他臉上一抹詭異的微笑,然後我看看他的螢幕,論壇文章的標題頭寫著:

如何用橘子DIY

「DIY什麼?」我問。

「你自己看。」他答。

我順著文章唸下去,大拇指下意識的摳進橘子屁股裡,卻被小銘一手制止。「DIY...飛機杯...」我瞪大眼。

「哈哈哈哈...搞什麼!你自己玩,少噁...」話雖這麼說,眼睛卻很老實的繼續讀了下去,這個原理很簡單,就是用挖了一個洞的橘子,來模擬女生的性器官,再靠著一點點微波爐加熱(剛好我們宿舍有),來模擬現實的溫度。這...這方法真的很噁爛,卻有那麼一點點吸引人,我也知道為何我這個天才室友想要我試試了,因為我是這房裡唯一體驗過真實「陰道」的人,突然想到這籃橘子他買一個禮拜卻沒少過一顆,該不會都在等我受不了爆發出來可以順水推舟地讓我嘗試吧。

「怎麼樣,你要試嗎?」他問。

「幹!無聊,噁心!」我露出嫌惡的表情,起身便往房門走,手卻緊緊握著那顆他硬塞給我的橘子,好吧!試試看吧,我想。

後來有一陣子,我們嘗試了不同的方法,有人說香蕉對半切擠出裡頭的果肉,溼滑的程度很好。有人說用剖半的寶特瓶安裝上海綿...就像我說的,這不是一個值得驕傲的往事。而且後來,我們慢慢發現這些結果根本換湯不換藥,與其浪費那麼多食物,只是一時發洩,還是左右手最可靠。不過,有個方法倒是很新奇有趣,那就是「人造春夢」。玩法很簡單,就是將早上的手機鬧鈴調成女人的叫聲,睡前喝多一點的水,好讓起床時有「下面腫脹的感覺」,然後夾抱著枕頭入睡,聽說只要熟練了幾次,就有機會在快起床的當下,感受到半夢半醒可自由控制夢中情節的春夢。小銘宣稱他成功了,而且宣稱成功的那天以後,他為了每天早上都要在「微笑中」醒來,幾乎每天10點半就上床入睡,連他最愛的影集都暫時不追了。

至於我呢?你可能會問。我試了,失敗了。更慘的是,我失敗的那晚還尿了床。一切還不是都要怪那該死的室友小銘,那天喝足了水,肚子脹脹的本來就不好睡,喝了一杯咖啡又好像擋掉了一點睡意,再加上心裡面預期著女人的聲音「叫」我醒來,期待的叫聲卻變成了一連串細語:「嘻嘻嘻嘻嘻...你想要嗎?我就在床底下喔...」雖然知道是小銘的夢話,可聲音卻像是在我耳邊吹氣一樣的大聲,我一驚,膀胱一縮,尿一擠就控制不住的全出來了。我趕緊睜開眼睛,卻沒急著低頭看著已經浸滿熱尿的褲子,反而是定眼看著小銘床的方向,馬的,那個死王八蛋果然還是安安穩穩的睡在床上。我心裡一陣咒罵,認命起來「洗床單」,這回我沒呼他一巴掌叫醒他了,沒那個必要,清潔先吧。

我本來還擔心會有哪個半夜起來洗衣的人,會看到我在洗衣機裡旋轉的被單床單會猜到了我的處境,但那天晚上的洗衣房空空蕩蕩,剛犯錯的小弟地懸在褲子裡有一陣涼意,旁邊淋浴間裡面誰忘了關的水龍頭滴滴答答...聽起來像是有人踩著濕濕的腳印,在黑漆漆的走廊上來回跺著步...不禁打了一陣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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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到了!我夢到了!」小銘的驚呼聲讓我從沒有床單的床上彈起,當下以為昨晚床具忘了收就回房休息。才發現那包東西放在乾淨的籃子裡立在門邊,小銘的微笑還掛在嘴邊,卻收了不少得意,他看著我空蕩蕩的床,沒有多說也沒多問,倒是自顧自地說著他的「愛情故事」,我尿床的故事沒傳出去,畢盡小銘是個信的過的朋友,更別提要是問起了尿床的「原因」是為了製造春夢,不知道說出去了是失敗的沒面子還是成功的會丟了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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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春夢」可做,但是那個論壇裡的另外一篇文章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清醒夢」。作者描述的內容有點類似「鬼壓床」的經驗,就是讓意識醒了、身體卻還在沈睡,此時會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意識能在熟悉的環境裡閒晃,卻能感覺身體躺在原位,講得很玄,其實就是一種靠著自己的「記憶」玩弄知覺的遊戲。這個遊戲之所以適合我,是因為它的需求是「要喝杯咖啡」,因為咖啡因會在喝下去的半小時後開始發揮「醒腦」的效用,在這之前,如果你先睡去,就有可能在半小時後呈現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或者是文章說的「意識清醒、身體沈睡」的狀況。然後,想像力強大如我,當然會利用這個「意識」,試著淺近500公尺遠的女生宿舍,去偷看大學女生洗澡。那天是下午三點左右,我刻意挑一個平時午睡時間過後,讓自己的精神處在特別疲憊,然後挑了一杯特濃黑咖啡,喝完就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你回來啦?」躺在床上的小銘詢問,可是眼睛沒有張開,他的午休還在睡,這個問句只是一番夢話。

我沒有理會,大字形的躺在床上試著放鬆,電風扇的風徐徐地吹,窗外也有一點風,薄薄的窗簾被輕輕的吹起,舒服,我試著去想像這些空氣流動有多麽的舒服,可我怎麼樣也無法入睡,躺在枕頭上的頭好沉,好像有人在我後腦勺灌了水泥,太陽穴跟眼睛的深處深鎖著,直達眼皮的地方有因為長期看3螢幕累積的酸楚。

這根本是鬼扯,我要起來了。

我心裡想著,身體也掙扎著要坐起,於是我坐起來了,可感覺身體卻還緊嵌在床上,我知道我沒張開眼,卻還是感覺看見了被吹起的窗簾還有規律轉動的風扇,我成功了!我他媽的竟然成功了!這也太酷了吧!

「你成功囉?」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問起...

我迷茫中趕緊找聲音的來源,忽然之間,我的意識還在房間的半空中,眼睛卻好像回到了躺在床上閉著的眼睛,它們隔著眼皮望向正對著的小銘所躺的方向,可是躺在床上的已經不是小銘,反而是一個穿著紅色洋裝的女人,她半透明的身體隱約可以看見小銘就在那朦朧之後,她臉的位置與小銘的臉重疊,看起來貌似她從他的臉中穿出,她的臉側躺著,眼睛瞪大,塗滿鮮紅口紅的嘴唇掛著一個淺淺的微笑,「嘻嘻嘻嘻嘻嘻嘻...」像是蟬鳴的連串笑聲,從她雙唇中透出...「你看到我啦?你終於看到我啦?」她笑說,我感到背脊發涼,全身寒毛肅立,一陣昏沈,原先在腦後的重量又回到腦後,我已經分不清我是否掙扎著想要坐起,但當那鎮沈重回來時,我穿透了床,掉到了滿是灰塵的床底,我看著自己的床板,在那麼近的距離好似一片漆黑。然後我聽見立雯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又想要了嗎?我一直都在床底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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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為什麼要搬走!」

聽到要搬走的消息,小銘並不特別感到震驚,他可能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會少一個室友,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但是當朋友容易當室友難,會不會再遇到我這個那麼好相處的真的很難說。

也許我也不該感到訝異,畢竟小銘家那麼的近,他的父母最近發現他的成績下滑,甚至差點就被當了一科必修,伯母說覺得小銘瘦了,甚至沒那麼有精神。伯父是開藥房的,在一次與醫生朋友打高爾夫的時候偶然聽見「說夢話可能是壓力大」的論調,決定安排小銘回家。他說也許宿舍的環境不好,小銘才會成績下滑,身體變差。不過他父母倒從沒責備過我,說什麼誤交了損友之類的鬼話。他搬離宿舍的那天,我又跟伯父伯母還有小銘在去系館的西餐廳裡面共進了晚餐。

「小銘!要不我們幫你換去有幾個室友的宿舍吧!」伯母對著低頭不語的小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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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巫.jpg

我知道那個不是妳,但我忍不住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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